引言
根据联合国的报道,全球共有40亿人在2016年仍然未受到任何形式的社会保障,而在2019年,年轻劳工生活在极端贫困中的可能性是成年劳工的两倍。甚至从新冠肺炎爆发以后,数十年来全球贫穷首次增加,7100多万人在2020年陷入极端贫困,这些都意味着全球依旧有人还在“贫穷”这一深渊里苦苦挣扎。
对于贫穷的根源,在国家落实可持续发展研究学者伍玥莹看来,贫穷不仅是收入匮乏,还包括物资和文化上的贫乏。她指出,虽然GDP和收入是衡量贫穷的重要指标,但贫穷还体现在基础设施的欠缺和社会保障的不足。以我国作为例子,在东马的沙巴和砂拉越地区,贫穷主要体现在基础设施的缺乏上。这些地区面临水电供应不足、道路不畅、学校和银行等基本公共服务匮乏的问题。相比之下,西马地区的贫穷更多体现在文化和情感层面,已经超越了基本的衣食住行。这种情况反映了资源分配的不均衡,特别是在马来西亚这种资源分布不均的国家尤为明显。
城市贫穷与乡区贫穷的差异
尽管沙巴和砂拉越面积广大,但他们获得的资源与西马地区相比差异显著。此外,根据媒体于2023年所报道的数据:我国城市绝对贫穷率从2019年的3.8%,增长至2022年的4.5%;在乡区的绝对贫穷率,同时期则从12.4%(18万2100户家庭),降至12%(21万500户家庭)。经济部的回应是:我国75%人口都住在城市。这是否说明了城市贫穷的问题比乡区贫穷来得更严重?
对此,伍玥莹分享了她的见解,并揭示城市和乡区贫穷的明显差异及其影响。
乡区贫穷主要集中在基础设施的缺乏上。例如,许多乡区缺乏基本的水、电和道路等设施。伍玥莹提到,她在一些乡区看到居民只能依赖井水,这对女性在经期和分娩期间的卫生带来了巨大挑战。此外,原住民社区的儿童死亡率较高,因为他们无法获得足够的医疗设施和服务,这种贫穷直接影响了居民的身体健康和生活质量。
城市贫穷则更为复杂,不仅涉及经济压力,还包括精神健康问题。城市中的高生活成本导致居民面临巨大的经济压力,许多人不得不在昂贵的城市生活中挣扎。伍玥莹女士提到,在城市中,即使是低收入家庭也常常需要应对高昂的房租和生活费用,这导致他们在心理上承受巨大的压力。伍玥莹提到,有些城市居民虽然在物质上不贫困,但在精神和文化上却感到匮乏,反映了城市生活中缺乏人文关怀和精神支持的问题。城市贫穷和乡区贫穷各有其独特的问题和挑战。
对于城市贫穷还有另一个非常值得关注的部分,便是人民组屋计划(PPR Dimilik),也就是大家所俗称的政府廉价屋。一间六七百方尺的屋子,却需要容纳下好几个人。如此密集的公寓与车辆,以及如此狭小的空间需要挤下6至9个人,久而久之就会造成居民精神上的压力和生活负担。无贫穷这一目标还是可以达到的。现今的互联网时代是带大家看全世界的,即使每一个人的起跑线都有所不同,要走出贫穷这一思维,仍是有办法可以做到的。
社会保障不足
其实,贫穷不单是体现在收入,还有一些重要的指标也需要我们去关注,例如:社会保障和措施。我们的社会保障机制究竟足不足够?伍玥莹在采访中提出,除了收入之外,还有许多重要的指标需要考虑,这些指标同样影响着人们的生活质量。
伍玥莹分享在槟城遇到的案例,深刻地反映了社会保障的不足。伍玥莹提到,她目前正与槟城行政议员商讨一位73岁的老人的情况。这位老人无儿无女,目前住在月租300令吉的房间里,他连房租费用都无法负担,因此请求帮助,询问是否有工作能让他谋生。然而,高龄人士几乎是不可能找到工作的。政府官员调查后表示,这位老人却因身体健全,并不符合救助标准。
另外,她也谈到,许多人在退休后依靠EPF(雇员公积金)养老,但当这些资金耗尽时,他们面临的将是没有工作能力且无钱可用的困境,就会趋向贫穷的现象。
3策略助改善贫穷问题
聊了那么多关于贫穷的话题,在个人和组织层面,到底可以采取哪些具体行动来改善贫穷的问题呢?伍玥莹提出了三大策略,当中涵盖意识、技能和政策倡导。
- 增加大众对贫穷的意识。让大众从不同方面去深入了解“贫穷”、城市贫穷和乡区贫穷的区别等的观念与认知。
- 学习帮助贫困人群的正确方法。许多志愿者和慈善人士虽有同情心,但援助方式往往限于简单的捐赠,如提供食物和日用品。伍玥莹指出,这种“救济式”援助并不能从根本上改变贫穷状况。相反,通过提供基础设施、技能培训以及经济活动引入,能够逐步改善了贫困居民的生活条件。例如,拨款水源设施给予一个贫民窟,并教育他们如何维持整体设施的良好运作。
- 政策上的倡导。最深层次的改变需要政策上的支持和调整。政策是国家运作的规则,通过调整政策,可以大规模提升贫困群体的生活质量。例如最低工资政策,制定和严格执行最低工资标准,确保所有劳动者都能获得基本的生活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