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独中,登上大人阶梯的预先练习

时光匆匆,我已从一字头的青涩中学生,变成如今二字头快奔三的菜鸟研究生。回想过去的独中时光,那可谓爱恨交错。爱的是有趣温暖的师长朋友,恨的是若无止境的作业考试。但无可否认,今天能够骑着脚踏车在椰林大道奔驰的我,是由中学的经历一点一滴汇聚而成。

刊登媒体:《中国报》副刊学习(情有独中)  刊登日期:1.6.2021

*本专栏由董总组稿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全都要

母校以兼顾独中统一考试及政府考试的双轨制课程,和与正课同样重要的联课活动(其他学校通常称作课外活动)著称。所谓「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全都要」的精神,我在这里充分领略。老师被迫使出浑身解数在有限时间内塞入两套课纲的知识点,学生也要在大脑记忆体存入两种语言的学习内容。这般经历很累,但在使用原文书的大学课堂上,我可以很快吸收理解,更能充当友人的双语词汇人肉翻译机。

除了课本知识点,学校也很重视实际操作能力,物理化学生物实验不仅要上课还要考试。我很讨厌考试,但上大学的实验课,组员还在对各种五花八门的仪器感到茫然而我却能很快上手进行实验时,才庆幸当年在学校打扎实科学教育的基础。

对高三生,学校有一套特别的选修课程制度,让同学享有自主决定选课的权利,是我最爱的部分。当年我选了「社会时事」,一堂影响我深远的课。老师们在课堂上畅谈社会运动、带我们踏入自然丛林,走进新村制作文化地图,把民主法治、生态环境和在地关怀的种子,播撒在学生心中。这样的启蒙, 让我在大学期间能扩展自己的视野,主动加入街头活动或论坛,参与在社会议题的讨论中。

当一个勇于尝试的时间管理大师

在循中,每个人都有机会在团队中担任不同角色,不管是班级委员、维持学会运作的执委,或举办特别活动的筹委。为兼顾繁重课业和忙碌的联课,我和同学不得不成为善用零碎时间、追求效率最佳化的时间管理大师。

除了学会团体的例常活动,同学可自行拟定计划书,向校方申办特别活动。同学就像提出活动企划书的公司员工,负责修改审核的班导师、各处主任和校长,就像层级逐渐往上的主管上司。学校对企划的要求虽然相当严格,但仍保有一定的自由弹性,让同学施展拳脚,从错误中订正改进,一步步积累办事经验与能力。

我们班就曾筹办过「读书营」和「主题音乐会」:前者集合同学一起在校过夜上课特训,还把考题融入到团康游戏中; 后者跳脱学会,以班级为单位,招聚同学一起挥洒创意才华,共织美好青春回忆。

这些历练,让我变得敢尝试挑战感兴趣的新事物。大学课余期间,我参加台湾博物馆的都市绿地生态监测计划,观测二二八公园内的物候变化;我也成为木栅公园萃湖的生态巡守志工,为维护环境尽一份心力。最近我也有幸能到台湾科普平台——泛科学工读,投身在科学教育推广的领域。

成熟大人的预先练习

   中学课业活动的多重训练,无论自愿或被迫,都让我探索自己的喜恶及能力所及之处,透过不同的身份学习换位思考。这些都是成为一个成熟个体的要件,对我往后人生众多复杂的选择上,起了很重要的作用。在独中,就像进行登上大人阶梯的预先练习,为期待看见高处不一样的多彩风景而努力。

 

中国报链接:https://www.chinapress.com.my/20210601/%e2%97%a4%e5%ad%a6%e4%b9%a0%e7%8e%b0%e5%9c%ba%e2%97%a2-%e5%9c%a8%e7%8b%ac%e4%b8%ad%e9%a2%84%e4%b9%a0%e6%88%90%e4%b8%ba%e5%a4%a7%e4%ba%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