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圆成方》这篇文章主要叙述了两家世仇到最后冰释前嫌,言归于好的故事,其中也夹杂着一些几何学的理论作为铺垫,并且将其糅合在故事里,让读者在阅读的同时又有思考的空间。欧•亨利的文章自然少不了“欧•亨利式的结尾”,即出人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的结尾。卡尔和山姆这两家世仇在纽约明明从未碰面,却在碰面后就直接握手言和,似乎不合情理,实则作者已在前面做了铺垫,所以二者并无矛盾所在。
一开始,作者告诉我们圆是自然规律,又有天真且美好的意思,赋予圆褒义的色彩。的确,圆在现实生中也象征了圆满、美满等正面的含义。相反地,直线在作者的笔下是贬义的,是矫揉造作的,是冷酷和沉默的。既然如此,方又从何说起?方是由四条直线组成的,相互平行又相互垂直组成,自然而然有了直线的冷硬和死板,而每两条直线相交而形成的直角使方具有了直线没有的棱角,也就是说方这个多条直线下汇集生成的产物跟直线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作者只是一昧褒扬圆而贬低方吗?实则不然,卡尔山姆两家世仇和好就是最好的证明。圆不尽然是美好,它有着永恒,永远的意思,这样听起来似乎不错,但如果是无穷的报复呢?无尽的恩怨呢?永不停息的斗争呢?没完没了地报仇,那会有多悲哀啊!就像文中两个相互仇视的家族,后人们为了替先人出一口恶气而开始了无休无止的复仇,到最后,两家各别只剩了硕果仅存的卡尔和山姆。试问,为了先人之间的仇恨而落个人丁凋零的下场,有意义吗?
卡尔或许意识到冤冤相报何时了这一点,才会来到纽约,企图打破像圆的命运。卡尔试图使圆成方,毕竟命运变成了方,才会有棱角,才会看到尽头,才能停下来。另外,为什么山姆会放弃复仇呢?他同样来到纽约,不过是为了报仇。他初来乍到纽约,人生地不熟,为此深感不适,他被这座城市排挤,因为他是自然未加工的圆,但社会充斥着直线,直线所围成的方,在框架他,使圆成方。
他被城市里的人事物排斥,孤单的同时也渴望被接纳,需要人与人之间的沟通,此时出现的卡尔就是最好的桥梁。自然而然彼此一笑一握泯恩仇。如此一来也带出亘古不变的道理,冤家宜解不宜结。
综上所述,我们知道作者笔下的圆与方是全面的,有好有坏。同理,“使圆成方”这句话褒贬不一。山姆被社会改变,由圆成方,不再自然单纯,令人惋惜;二人放下仇恨,命运由圆成方,悲剧因此终结,令人欣喜。
问题来了,山姆究竟是怀抱初心、自然的圆被磨成了拘泥死板、循规蹈矩的方,还是棱角分明的方被社会这大染缸磨砺成圆滑世故的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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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使圆成方》
选自:《欧•亨利短篇小说精选》
作者:欧•亨利
出版:浙江文艺出版社,2015年